当李诺言驱车行驶到车库出口的时候,猛然看到穿着一身防护服的姜东海,手上提着一只背囊,笑眯眯的站在路边。
李诺言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踩下刹车,将档位拨到P挡,再拉起手刹,顺势将车窗摇下去,冲姜东海客气的问:“姜主任,您怎么在这里?”
姜东海冲李诺言打了一个招呼,冲钟发奎笑眯眯的说了一句:“院长带病亲自出马,作为院长的拥趸,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口中说着话,手上却不停,拉开车门钻了进来。
钟发奎看了一眼副驾驶的梁宽,再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姜东海,苦笑道:“老姜,你就不用去了。留在院里跟叶主任主持大局嘛!”
姜东海将手上的背囊放好,朝钟发奎客气的说:“院长。院里有叶主任就足够了。我想着您感冒刚刚好,这又去到第一线的话,实在是危险。虽然我医术不精,但在防疫中心还是有几个同学,在需要的时候,我能够帮上一点忙的。”
钟发奎思忖片刻,朝李诺言道:“好吧,咱们就一起去。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李诺言点点头,重新启动汽车,往防疫中心驶去。
防疫中心距离保健院并不是很远,十五公里左右。
开车也就半个小时不到。
只是这半个小时,却并不像平时那样的一路平坦。
一路上都能遇到从各方来的支援车队,将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不论是物资还是药品又或者是医务工作者。
要不就是开道的交警,救护车护送的病人。
总之,全国人民的齐心,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展示的淋漓尽致。
李诺言看着这一幕,心中的自豪感也随之油然而生。
就连梁宽也是神色肃穆。
钟发奎和姜东海就更不必说了,一脸的感慨。
好在李诺言的车技还算可以,又是早上,虽然拥挤,但还是平安的到达防疫中心,到达地方后,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
因为有钟发奎的带领,防疫中心的院长跟他又是同学,尽管车库已经停满了车,防疫中心的院长张志阳还是为四人找到了一个停车的地方。
张志阳是一个年龄在59岁的老者。
透过口罩和面罩之间露出来的眼睛充满了精光,可以看得出来精神状态非常好,他笑着和钟发奎以及姜东海打着招呼。
一路寒暄,他带着钟发奎、姜东海、李诺言和梁宽四人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四人泡了茶。
再依次握了手后,张志阳朝钟发奎微笑道:“老钟,听说你感冒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你要注意啊,这休息好了,身体好了,才有精力救治患者嘛。毕竟防疫中心是汉阳区的病患集中地。”
钟发奎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望着张志阳闷声道:“行了!其实家家户户都很自觉的注意着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了确诊的患者才会送过来。咱们是老同学。客套的话就不说了,我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给你带了一个得力助手。你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他去做。然后我就得回去,毕竟我现在也是老骨头了,挡不住。”说完,给张志阳介绍了李诺言。
张志阳在四人进屋时,就察觉到钟发奎刻意的让李诺言跟在身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会儿听到钟发奎的话,张志阳有些吃惊。
因为都是医疗系统的,张志阳的防疫中心多次与保健院进行学术交流,所以对于保健院的大部分医生都认识。
今天钟发奎特意带了一个年轻人过来,还如此的隆重,这点就让张志阳意外了。
他顺着钟发奎的眼睛看向李诺言,闻言道:“你说的得力助手就是这位小伙子?”
钟发奎点点头,把自己病了的情况,以及李诺言给自己诊治的过程讲了一遍。
张志阳颇感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还是一个中医高手。
而且,他和钟发奎是同学。对同学的性格是很了解的,知道自己这个同学不会夸大其实,更加不会在这种敏感的时期派来无用的人。
李诺言对于两人的谈话没有丝毫的波动,等着两位院长讨论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朝张志阳沉声道:“作为中医,能够在同胞有难的时候站出来。是一名中医的职责,也是一种信念。”
张志阳点点头,跟李诺言隆重的握了握手,正色道:“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位在这次疫|情过来的中医。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医术!”
正说着,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
张志阳示意四人稍后,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医生,他一走进来,门口瞬间就黑了。如果是晚上看到他,估计小孩子都会被吓哭,就跟成了精的黑熊一般。
因为他穿着防护服又戴着口罩,看不出年龄。
“院长,隔离区里,昨晚那个小女孩现在情况很不妙,是不是去看看?另外,在五楼的302病房里的三个病人,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来人随意的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李诺言四人,朝张志阳急声道。
张志阳点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快步走到钟发奎的面前,道:“现在有情况发生,我就越俎代庖了。”
说完,朝走进来的那人道:“朱品,这是保健院的李诺言医生。他跟你去,看看能不能给小女孩用上中药。”说完,再向姜东海和梁宽道:“你们就跟我一起。”
梁宽看了一眼钟发奎,站起身闷声道:“我现在是李诺言医生的帮手,跟他一起去。”
姜东海眼神一变,想要说什么。知道现在的情况,已是不及,暗中对侄儿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机灵点。
梁宽跟姜东海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张志阳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跟钟发奎握了一下手,便带着姜东海走出办公室。
朱品虽然不明白院长为什么会把李诺言和梁宽交给自己,但此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问什么,跟李诺言和梁宽握了握手,当先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钟发奎,他望着李诺言和梁宽随着朱品走出去,暗中捏了一下拳头,低声道:“李诺言啊,能不能出人头地,在疫|情上发挥作用,就靠你了。”说完,将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也离开了。
却说李诺言和梁宽跟着朱品出了办公室后,径直上了电梯去到六楼。
一路上看到行色匆匆的医务工作者,焦急的病患,还有来回奔走的护士。
虽然乱,却井然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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