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言想了想,站起身子,冲张志阳感激的说:“张院长请您放心。我做不到治一个好一个,但是我会以我最大的能力去做的。”
张志阳点点头:“这我相信。”顿了一下,续道:“在你给周琴治病的时候,我跟姜主任去了四楼。那里有几个患者,比起周琴来说,稍微好一点,你看是不是利用这个功夫,去给看看?”
李诺言正要说话,坐在一边的梁宽突然腹中发出咕咕之声。
李诺言也随着感到一阵饥饿,腹中也响起了打鼓声,跟梁宽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尴尬。
张志阳愣了一下,诧异的问:“你们还没吃早饭?”
梁宽站起身嗫嚅道:“本来是打算在路上随便买点早餐吃的。结果看李医生和钟院长聊得那么开心,我也不好意思问。就给忘了!”
“嗨,这叫什么事嘛!现在都十点钟了,还不吃早饭。”张志阳站起身子,准备去弄点吃的。
朱品伸手拦住张志阳,道:“我办公室里有方便面,不嫌弃的话可以将就吃点。”
他的话音落下,又是一阵咕咕声传来。
李诺言望着梁宽无语的说:“我说你这个同志,收敛一点嘛!”
“不是我。”梁宽无辜的说。
“是我,我也没吃早饭。”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姜东海羞赧的说。
张志阳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李诺言也是忍俊不禁,也乐了。
在病毒肆虐的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倒也冲淡了不少愁绪。
因为都是同行,加上又是一起经历过治病,友谊就在几人之间无形的增进。
简单的早饭后,李诺言继续全身心的投入治病当中,梁宽也是跟在李诺言的身后,随时准备去抓药,熬药,将下手的职责做到极致。
正如张志阳所言,四楼有三个疑似病患,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年纪在三十岁往上,四十岁以下。
这三人虽然有发热、咳嗽的症状,但整体来说看起来精神很不错。
虽然如今新|冠肆虐,而且病死率很高,这三人倒是很看得开。
李诺言将周琴的病情暂时抛到一边,给三人治病的时候,心无旁骛。
诊断的结果,让李诺言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男人是亲兄弟,都在工地工作。因为平时干的就是体力活,无形之中就把身体练的很棒。
这一次是因为受了风寒,出现了发热的症状,其所在的公司担心出事,就将他们送了过来。
女人的话,稍微复杂点。离异一个人带孩子,同时做微商。长期熬夜下来,加上新|冠影响,心里害怕,从而感冒。
对于这三个人的治疗,也非常简单,就按照感冒来治疗就行。
两个男人是风寒表实证,分别以症状的细微差别,以麻黄汤和射干麻黄汤加减治疗。
这个女人是风寒表虚证,则以桂枝汤治疗。
一剂药下去,三人发热咳嗽的症状,好了大半。体温也恢复到正常状态,不再咳嗽。
在三人的症状减轻的时候,时间也到了下午的五点半左右。
一直守候在六楼的朱品也传来好消息。
周琴期间又喝了一次中药,没有再咳吐血沫,体温由最初的40°降到38°,精神状态转好,有饥饿感。
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不胫而走。
整个防疫中心都沸腾了。
防疫中心本身就不大,有些什么病人?症状是什么?以及病人的情况,医护人员都了如指掌。
从周琴的入院,到各种治疗后束手无策。再到李诺言以中医来治疗,全院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
不仅如此,防疫中心以外的人们,都在密切关注着。
所以,经过中医治疗,周琴的情况得到很大的改观,这不仅让作为极力推荐中医介入的张志阳心里一松。
让李诺言吸收到保健院的院长钟发奎欣喜若狂。
就连打算让李诺言在保健院待到风平浪静再回家的陈春林也是老怀大畅,看着电脑屏幕摇头道:“这小子,还真有一套。”给远在四川成都的李才良打电话报捷。
这一天,李诺言的名字,开始在汉阳区流传开来,中医在治疗新|冠肺炎有巨大效果的事情,也让普通民众看到了希望。
在所有人沉浸在这场小胜利,以为看到曙光的时候。
李诺言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周琴之所以诸症缓解。
这是因为肺部的痰液被稀释,被化开。
但是,这小丫头毕竟是五绝脉。
根据急着治其标的原则来说,她虽然目前的标证得以控制,从根本来说,还是要以补气培元为主。
这个气不流动起来,说什么都没用。
只是,如何才能让这个气流动起来,太难了。
这个气,是人身的元气,也叫太和之气,受承于父母。父母的身体好,那么带给子女的元气,这个太和之气就充足。
只是,在人出生后,就在不断的消耗元气。
平时不加以维护,生病了再想来补养,这不仅考验医者的医术,还考验患者的承受力。
李诺言在六楼的办公室里,眼前是一本古朴的中医书籍,另外还有几张写满字的A4纸,他眼神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他右手捏着签字笔,迟疑不决。
梁宽坐在李诺言的对面,看着李诺言举棋不定,心里也颇为着急。
良久后,李诺言将签字笔重重的扔在桌上,痛苦道:“不行啊,怎么做都不行。”
梁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半响后,才小心翼翼的问:“老大,怎么了?”
李诺言望向梁宽,眼神空洞而无神,沮丧的说:“周琴元气大虚。必须要培补肾气,要让它运转起来才行。可是,如果补的话,其他脏腑不能耐受。而且,还要担心把邪气留在身体的反噬。但如果不补的话,以她现在的情况,一旦再次发作,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梁宽虽然不懂中医,但在这两天跟随着李诺言耳濡目染,加上时不时的在手机上看中医,跟之前的小白已大不相同。
他听了李诺言的话以后,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我听你说,肾为先天之本,脾胃为后天之本。先天既然已经损伤,且无法改变。那么暂时就可以不用管!只需要调理脾胃就行,只要能吃得下,脾胃有受盛,所产生的水谷之精虽然少,但也不是说没有。加上小姑娘年轻,新陈代谢转换快,说不定就能有奇迹呢?”
李诺言眼睛一亮,眼睛里慢慢的幻化出神采,冷丁道:“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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